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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阿尔扎诺城的沦陷

第六章 阿尔扎诺城的沦陷

近几天的事件似乎让穆罕默德二世愈发焦躁,对西方援军的畏惧和部队的悲观情绪——他在这一天受到了这些问题的困扰。他在城市外围焦躁不安地转来转去,又前去视察鲁齐乌斯城北方的图克雅部队,亲自进行实地考察,研究问题。

没人知道穆罕默德二世的妙计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酝酿了多久,他提出了加快解决铁链问题的方案。他推断,如果无法强行突破铁链,就必须绕过它,要绕过它,就必须从陆路把舰队运走,让它在铁链防线的内部进入金角湾。

鲁齐乌斯城外原先遍布葡萄园和灌木丛,这一地域已经完全被图克雅部队占领。苏丹可能在攻城战的早期就做出了决定,要修建一条道路,具体走向是:从海峡岸边靠近鲁齐乌斯城的某个点出发,沿着一座陡峭的山谷爬升,来到鲁齐乌斯城外的一座山岭,然后从另一座山谷下降,来到鲁齐乌斯城之外金角湾沿岸一个叫做泉源谷的地方,那里处于鲁齐乌斯城墙之外。穆罕默德二世决定就用这条道路来搬运船只。这条道路的制高点大约有海拔六十米,对搬运船只的工作来说将是个严峻的挑战。但穆罕默德二世有的是人力。他素来高瞻远瞩,而且口风很严,早就为这个行动收集了物资:用来修建简易轨道的木材、用来承载船只的滚轴和支架、成桶的油脂和大量公牛与劳工。图克雅人先把这一地域的灌木丛清除干净,并尽可能地将地面铲平。

4月21日,搬运舰队的工作开始加速进行。成群的劳工将木制轨道从博斯普鲁斯海峡一直铺向山谷,预备好滚轴并涂抹了油脂,还建造了支架,用来将船只抬出水面。为了转移守军的注意力,穆罕默德二世把一个连队的魔晶石大炮调到了鲁齐乌斯城以北不远处的一座山上,然后命令炮队轰击保卫金角湾的那不勒斯船只。

由于金角湾沿岸的海墙得到了铁链的保护,而且陆墙承受了极大压力,所以海墙上几乎没有守军。很少士兵亲眼看到第一艘敌船从对面山上出现,然后下坡入水。

他们发现这个新变化之后,恐慌很快不胫而走。人们从陡峭的街道上跑来,在城墙上战战兢兢地看着图克雅舰队陆续进入金角湾。当卢卡斯看到将近70艘小战舰驶入金角湾时,脸色苍白,连忙从狄奥多西城墙方面抽出大量士兵前往北面城墙进行防守,这样一来无疑增加了狄奥多西城墙方面的压力,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怎么也想不到图克雅人是怎么把战舰送进金角湾来的。

自4月23日晚,金角湾上刮起了东南风,卢卡斯见风向大变便将全城的各类船只全部征用,每艘船都装满了沥青和干草,只要一点火,这船就会冒气窜天火束向着对岸驶去,就这样,佩勒德梅尔的火攻成功烧掉了近半数的战船。

4月24日,愤怒的穆罕默德二世命令驻扎在鲁齐乌斯北面的部队尽数南下,于5月1日攻占了阿尔扎诺的辅城鲁齐乌斯城,金角湾的门户彻底敞开了。

面对几百艘大小战船向阿尔扎诺北城墙的威逼使希丝缇那火烧眉毛,她亲自率领防守营坐镇阿尔扎诺北城墙,并将城中所有的“圣火”通过加压泵向图克雅的战船喷射,这种圣火由一种黑褐色并带有绿色荧光,具有特殊气味的粘稠性油状液体加上些许生石灰、硫制得,遇上水燃烧的更加猛烈。

自盖亚历1453年4月24日起,阿尔扎诺就彻底断掉了与外界的联系,成为了一座孤城,即使5月初有三艘那不勒斯的大型帆船冲破了图克雅人的封锁给阿尔扎诺送来了补给,但是阿尔扎诺依然无法获取外界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从5月1日鲁齐乌斯城沦陷后,那不勒斯女专制公亚斯蒂亚·阿尔扎诺就一直在欧罗巴诸国中寻求帮助,在亚斯蒂亚的外交攻势下,5月20日,一支由塞尔维亚军、保加利亚军、潘诺亚军、亚得里亚雇佣军组成的1.5万步兵联合军开赴阿尔扎诺,这支部队加上尚还在色雷斯坚守的1.5万佩勒德梅尔皇帝禁卫军刚好能够凑出3万人,但很显然这支联合军并非真的想和图克雅人碰碰,因此联合军故意放慢了行军速度,他们决定于5月28日抵达色雷斯。

图克雅人收到消息后,穆罕默德二世慌了,他十分清楚1.5万皇帝禁卫军中魔法师团的含金量,阿尔扎诺魔法学院的高材生大多都是魔法师团的成员,如果这三万人向围攻阿尔扎诺的图克雅军队进攻,届时城内配合联合军来一个里应外合,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何况目前久攻不下,军心涣散,因此他向士兵们许下诺言,一旦城破,迅速自由抢劫。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需要尽快攻下阿尔扎诺,尽快腾出手来收拾这1.5万人的联合部队。

5月26日,崭新的一批魔晶石大炮运抵前线,穆罕默德二世为这些大炮准备了充足的炮弹,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轰开狄奥多西城墙。

5月28日晚,在经历过几轮攻城后,准备好的十几门魔晶石大炮接连齐射,在仅仅一小时内,就有数门大炮因为受不了强大的冲击力而炸膛,炸死了不少炮兵。而阿尔扎诺守军的伤亡则更加惨烈,经过魔晶石大炮的摧残,狄奥多西城墙再也抵挡不住,开始整段整段的垮掉。阿尔扎诺城西面的数座城门被打开了,大量的图克雅步兵和骑兵涌入了阿尔扎诺城内。皇后希丝缇那战斗到生命的最后,最终殉国。

5月29日清晨,图克雅肃清了城内的一切反抗力量,代表着图克雅帝国的新月旗在阿尔扎诺大教堂升起,宣告佩勒德梅尔帝国的首都已被图克雅帝国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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